其他大臣无暇顾及他的脸色,自然也知道这“碰巧”是蓄意而为,但他们更关心的是他手里的确凿证据。

有人忍不住出声道,“既然赵大人有证据,为何不直接出示?”

“说来话长,臣偶尔得到一封书信,笔记似曾相识。”大家越是着急,他就越是有条不紊,说着从衣袖里拿出那封书信,展开后展示了一圈。

这信上有两种字迹,前半截与后半截截然相反,似是一来一回。

大臣们认真追着看,然后狐疑地望向他,“这书信有何熟悉之处?”

“请大家再看这一张。”他施施然拿出另外一张,又展示一遍。

大臣一一看过,纷纷点头,喃喃自语着,“与方才后半截的字迹确然想象。”

“还有,”赵雍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张纸来,“这是当年先皇后写给先皇的信,大家仔细看一看,是否与第一张前半截笔迹相似。”

大臣们眯着眼上前确认,抿着唇点头,“的确。”

沐惜月耐心地等着他耍完戏法,手肘撑着下巴,不时地看一眼景墨,果然见他神色紧绷,不免担忧,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景墨冲她微微一笑,回握住。

那边终于展示完的人赵雍将三封书信叠在一起,双手承上,“烦请皇上皇后过目。”

皇上颔首,施公公接过来递给他们,两人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遍,淡淡地搁在桌子上,“所以呢?赵大人想说什么?”

原本以为他们会慌乱的赵雍背脊僵了僵,硬着头皮往下说,“这足以说明,先皇后与写信的男人有染。”

“哦?”她抬眼,好整以暇地发问,“你看到先皇后写了这封信吗?”

后宫之事,他哪里去看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