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低眉顺眼道,“她虽然寻回了她母亲遗骸,但她亡母棺木与陵墓皆遭到破坏,后续自然得重新选棺木将遗骸放下去择日安葬。另外,之后还得再修建陵墓……。”

席宛雅听罢,满脸可怖的怒容才渐渐平复下去,嘴角勾起,勾出一抹诡异残酷的纹路来,“你说得对,后面还有无数机会可以将她置于死地。哀家不着急,她逃得了一次也逃不了第二次。”

而离金銮殿不算远的一个布置精巧的房间内,穿着太监服的洛隐轻轻咬着唇,微垂的眼底也流露出几分意外来。这意外藏在她恬静的面容下,隐隐又被外面透进的光映出几分森冷来。

她盯着自己平整的鞋头,仿若呢喃般轻启薄唇,“为什么她还……?”

与各处或怨或意外的声音颜色不同,金壁辉煌的皇宫一处宫殿内,年轻的帝王蹙眉看着殿僵立的侍卫,“为什么她离京之前,没将这事报来?”

“朕不是说过,与她有关的一切事无巨细都要报到朕跟前吗?”

“万幸她这次平安无事回来,倘若她受一点点损伤,你们这些人统统都别想保住自己脖子的脑袋。”

宁煜不加收敛时,本来身自然散发出浓重的威逼气势;此刻发起怒来,殿侍卫早被吓得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呼了。

他张了张嘴,宁煜却无意听他辩解,怒骂一通之后,随手将檀木御案一个墨砚朝侍卫砸了过去。

“若下次再犯,你自己直接提头来见。现在,给朕滚出去。”

不管宫里多少人为洛瑶的安危牵动心肠,洛瑶此刻也不知道,她也无意去知道。

她现在关注的事,仅止于胆敢破坏她母亲陵墓的祸首,“朱雀,查出那个穿孝服的女人是谁没有?”

朱雀听闻她凛冽如冰的声音,心里一激灵,却不得不碍着头皮据实以报,“世子妃,目前进展不太顺利;根本没人见过那个女人的面目,现在满京城的查那个人,跟大海捞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