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接过纸张一看,当即愣了愣,“竟然写着东升米铺东家的名字?但这些纸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妇人急了,“请官爷看仔细一点,这面写的字,跟我家男人之前提供给你们那份什么契约面的签名是不是一样。”

官差这才反应过来。

他打量妇人一眼,又意味不明地掠了掠在旁边干着急的林掌柜,“你的意思是,这些是林掌柜在家偷偷模仿他东家签名的字?”

妇人见他看出门道,当下松口气连忙点头,“正是。”

她急忙又从身翻找出一个小布包来,众人惊盯着她动作,见她小心翼翼打开布包又拿出一张纸来。

妇人郑重道,“官爷,这是四方赌坊给他下的最后通碟,让他一定在这期限前将所有赌债还清,若不然……。”

她尾音弱下去,神色复杂地瞄了瞄脸色又青又白的林掌柜,咬了咬牙,又道,“他是为了筹钱还赌债,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贪墨米铺的银子。”

说到这里,她脸已经淌满了泪,“谁知他这么做竟闹出人命,还要嫁祸一直待我们家不薄的东家,我这才不得已拿出这些东西给各位官爷看。”

“真正做了错事有罪的人是他,而不是东升米铺的东家;希望各位官爷不要为难东家,将他抓回去吧。”妇人概也知经过她这么指证,自家男人怕是有去无回了。这说着说着,不知不觉泣不成声跪了下去。

为首的官差缓缓打量几人一圈,“按理说,眼下有证有据又有动机与便利,掺泥沙卖变霉的大米的事应该是林掌柜所为。不过,算这事他参与其,也不代表米铺的东家对此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