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易非淡淡掠他一眼,“有话就说。”

飞鼠连忙狗腿一笑,“世子目光如炬,焉会看不穿属下心思。”

宁易非眉梢轻动,扔了记极淡眼风过去,“嗯?还让我猜。”

皮痒了是不是!

飞鼠立时懊恼垂着脑袋,他不该多事,真不该多事。世子岂会不知他心里想什么,他都考虑到的事,世子怎会没思量,是他蠢是他多事,活该遭世子白眼。

算了,伸头一刀缩刀也是一刀。咬咬牙,飞鼠垂着眼睛,飞快道,“要让那个女人死容易,可世子不考虑一下秦老爷子吗?”

撇开那个女人不说,秦老爷子这些年对世子还是不错的。至少世子大病在府的六年,秦老爷子一直在想方设法替世子寻医问药。

而且,那一府嫡出的血脉就剩……。

哎,他不是同情那个女人,他是担心风烛残年的秦老爷子经不起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宁易非微微垂眸,良久,不露情绪道,“他是他。况且已死之人哪能再复活,这有违天道。”在益州,他就送了信给秦老爷子,他对秦老爷子已经仁至义尽。

飞鼠怔了怔,明白他的决定后,心头微微一震,恭声应道,“是,属下明白了。”

秦如意必死!

六年前,世子放过她一次,就是看秦老爷子的情份上。谁料六年后,她还不安份回来了。回来就回来,还作死去伤害世子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