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管家?”提到这个名字时,饶是像陆瑾这般知礼明仪的世家公子,都没忍住皱起了眉头,露出几分嫌恶的神色,“弟妹问他做什么?”
纪淼淼怎么可能说自己在梦里见过陆暄的过去,而这个叫范庆源的对陆暄和锦瑶做过过分的事情,自己想向他打听打听这人还活着吗。
她随口胡诌道:“没什么,只是从市井中听人说这位范管家似乎十分能干,所以想让我将军府的管家也向他取取经来着,看大哥神色,怎么了吗?”
陆瑾摇摇头:“虽然不知弟妹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传言,但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人与你说的完全不同,绝对不是什么能干的管家,而且,他已经死了。”
“死了?”这次纪淼淼的惊讶倒不是装的,“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仿佛有四五年了吧……”陆瑾叹了口气,“我本不愿在人死后仍语人是非,但这范庆源实在可恶,借管家之位私吞我陆府家产也就罢了,竟还抛妻弃子,还动了杀妻的念头!若非他跳井自杀,将伪造的账本留在房中,我陆府众人说不定至今都还被他蒙在鼓里!”
“自杀?”纪淼淼轻轻重复了一遍,迅速找到了这其中的漏洞。
范庆源如果真的是陆瑾口中说的那种毫无道德底线人,必定自私到了极点,万事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又怎么可能自杀呢?
而那时,陆暄还在陆府中……
想到这里,纪淼淼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陆瑾看出她的不对劲,还以为自己方才真的弄伤了她,关切地问道,“可是身体不适?”
纪淼淼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有点冷了。大哥先出来的便先回去吧,我们二人一同回去难免遭人闲话。”
她并不打算告诉陆瑾她的猜测,对陆瑾这种人来说,交浅言深是大忌,想必说了也不会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