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玉几乎一晚上没阖眼。
他甚至想拿娘的令牌上绮丽楼,看看那个泡在青楼一晚上的顾泽里面的芯子究竟有没有变!
上辈子,他一人独守洞房花烛夜,那时还不知道顾泽的芯子已经换了个人。
第二日冒牌货开始流连在绮丽楼,没多久后将封歌赎了身,带回了状元府。
在颜书玉看来,昨夜他昏迷不醒,今夜才应该是他和顾泽的洞房花烛的。
他看着还没撤下去的喜字,还有换上的红烛,看了一整晚。
直到天将破晓,他才昏昏沉沉睡了一小会。
梦里的顾泽神情别扭,眼光时不时有一点闪烁,看他的时候宛若陌生人,带着一丝惊艳。
后来看他时,是打量,是算计,是无所谓。
梦见偶然有一次,他去花园时,路过假山,透过假山的缝隙,见到中空的假山内,冒牌货抱着封歌,两人耳鬓厮磨,举止亲密,冒牌货欺在封歌身上,二人衣裳凌乱,喘息声渐重。
他慌不择路回了自己的院子,大吐特吐了一番,差点连胆汁也呕出来。
自那以后,他只派侍从在府里打探消息,尽量不出自己的院子,以免和那冒牌货碰上。
若是冒牌货来了,他便称病,让陪嫁带来的五大三粗的使唤婆子拦住了。
有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冒牌货过来献殷勤的次数特别多,称病避而不见也不管用,他往脸上扑了很多粉,整得自己脸色苍白憔悴。
冒牌货要献殷勤也被他全部挡了回去。
那时他甚至想过要不要毁容。
第二年还没过完,他接连失去了双亲,便无心称病,他是真的病了。
他不想困在小院里,也不想出去看见顶着顾泽皮囊的冒牌货,还有糟心的一帮美人,便去了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