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沣用力闭了下眼,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肆意妄为的大少爷终于明白,他眼里不值一提的玩笑,放在当事人身上有多恶劣过份。

凌初不是当事人,也不需要这份迟来的廉价的道歉,又重复了一遍:“一分钟到了,做出你的选择。”

陆沣看了眼林彦郴,冷冷道:“我选他。”

“哦哦~”凌初敷衍地发出一道惊呼,对林彦郴发出贺电:“恭喜这位嘉宾获得‘爆头’体验券。”

凌初让保镖把林彦郴绑在餐厅内的一根柱子上,塞给陆沣一只枪,自己拿了把枪抵在他的后脑上。

陆沣身体一震,听到身旁人慢悠悠地说:

“我想了下,还是让大家都有参与感比较好,这样吧,你射林彦郴,根据所射部位的要害程度,决定我是否射击。”

“比如说,你射中他的手臂,我就射你的手臂,但如果你能射中头,我就一枪不开,怎么样?”

林彦郴猛然抬头,看向凌初。

陆沣感受着抵着自己的冰凉枪口,一滴滴汗液顺着后背流下,他用力吞咽了一下,声音发颤:“你、你不能……我家里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怕呢。”近似撒娇的话,被凌初用粗噶的嗓音说出来,格外惊悚:“不过就是一场突发性带有抢劫性质的意外事件,你家里的手能伸到这来吗?”

陆沣和林彦郴同时心里一沉,从进屋到现在凌初就没有承认过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暴露,就算他们近乎百分百的确定,可他们没有证据,甚至于他们都不一定能活着归国。

陆沣手微微发颤,即便他和林彦郴的兄弟情摇摇欲坠,他也不可能用枪打他。

“嘭”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