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队伍一出信阳城,叛军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如果他们想要劫走家父尸身,各位说说叛军会选何处下手?”
童周等几位将军讨论一番后,最后认为叛军很有可能在太康附近动手。
童周分析:“叛军如今在豫州还有四万多人马,虽然他们不用守城,机动强,可也不敢与我在汝宁的中军正面交锋。所以他们真要打元帅棺椁的主意,只能挑距离汝宁较远,中军无法增援的地方。而且极有可能是走水路撤离。而从太康登船顺流而下,三四日便可到淮北境内。”
九皇子指着堪舆图道:“那不如让护送队伍从西边这条路北上。这样叛军只能派一小部分队伍暗中潜入突袭,而且就算他们得手也不方便撤离,说不定就打消劫晋国公棺椁的念头。”
顾玄黎却面露寒光道:“不怕他们劫,就怕他们不敢劫。”
顾玄黎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安排下去,直到两更天,将领们才陆续离开议事厅。
李璟正打算离开,却见顾玄黎已经坐到大案后,翻看起近几日的军报。
沈曦的事他已经听说了。李璟想着,以顾玄黎肆意风流的性子,顶多难过几日,大不了自己陪他喝几场闷酒,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顾玄黎除了任性跑去沈曦出事的地点,便再没其他反常之处。但李璟却明白,如今的顾玄黎就像一座被强行压制的火山,早晚都有爆发的一天。
李璟几步走到案前,“瑾瑜,你刚从外面回来,要不早些休息。过些日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