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侯夫人这番指控不可谓不严厉,只是顾玄黎早已习惯母亲的苛责,面不改色道:“不知母亲此话怎讲?”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晋安侯夫人将八仙方桌上的朱漆戗金盒子递给一旁的丫鬟红玉。红玉拿着锦盒来到顾玄黎,缓缓打开。
顾玄黎虽不知盒中的褐色颗粒是何物,可联想到今日家中发生的一切,心中已有几分了然。
晋安侯夫人道:“这是王嬷嬷在从你贴身丫鬟兰馨房里搜出来的。我已找大夫验过,此物乃芭蕉子,性大寒,女子长期食用易发冷病。”
“芭蕉子?”顾玄黎看向身后跪着的兰馨,“你哪来的这东西?”
“二公子这盒子不是婢子的,我也不知是谁将此物放到我柜中。”
晋安侯夫人又道:“你还不承认吗?内院的丫鬟、婆子轻易不能出府。这东西肯定是你或者你身边那个魏宁弄进府里的。你就是用此物对自己嫂子下毒手,想害自己兄长绝嗣。”
晋安侯夫人这话让顾含章有些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拱手道:“母亲,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能仅凭一盒芭蕉子,就断定是二弟所为。”
晋安侯夫人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晋安侯。“侯爷,不是我信口雌黄。含章院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妻妾之争。若不是老二为了争产夺爵,府里还有谁会对梁氏下手?”
晋安侯夫人的话,让顾玄黎心口闷得慌,他咬咬牙终是什么也没说。
晋安侯夫人以为顾玄黎是做贼心虚,于是步步紧逼道:“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又有下手动机,还能狡辩不成?”
顾玄黎终是忍不住道:“母亲,贼喊捉贼的把戏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记得王嬷嬷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