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到那鳄鱼面前,握住匕首的上端,一个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大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头一脸。
原西同嫌弃得厉害,只是现在时间紧迫,也只能抬手用袖子胡乱蹭了蹭脸上的血迹,然后又拿起手里的匕首,准备将那鳄鱼开膛破肚。
他举起匕首,朝那巨鳄的肚皮上端用力插了下去——相比于坚硬的背部皮肤,鳄鱼的肚皮的位置是它整个身体最容易受伤害,也是最为柔软的部分,然而他一匕首扎下去,却硬是没插进去。
这时候傅柏崇已经安顿好了谈光熙,将他斜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前,然后转过头去,见原西同举着匕首朝那鳄鱼的腹部扎了几刀都没扎进去,于是对他道:“我来吧。”
“不用,”原西同摆了摆手:“我没问题。”
输人不输阵,他就不信了,这玩意儿它活着的时候自己收拾不了它,死了还收拾不了它?
于是他再一次举起手里的匕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朝着那鳄鱼的腹部提起一口气狠狠扎了下去,只听得一声刀刃入肉的声音,匕首尖应声刺进了那巨鳄的腹部里。
原西同猛地提起一口气,双手握住匕首的后端,用力朝下猛地一划,沿着一道直线将那厚厚的腹部皮肤划开。
然而那巨鳄的腹部被划开的下一瞬,一股子腥臭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原西同整个人都被熏得抖了一下,然后朝一旁弯腰疯狂呕吐起来。
傅柏崇却毫不在意,拿过他手里的匕首,将那巨鳄的腹部慢慢又往下划开去,很快,一个巨大的混合着粘液的铁桶便露了出来。
原西同在一旁险些没把胆汁给吐出来,等好不容易将心头的恶心压了下去,一回头,傅柏崇已经把那铁桶从巨鳄的胃里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