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燃连续低缓地喘了几口气,咬咬牙继续前行。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仿佛梦中有段类似的经历,他戴着沉重的镣铐,在身负重伤,身心俱疲之下,被人吆喝着,催赶着,鞭挞着,步履艰难地朝着极北之地走去。
那个地方,是战区,常年驻扎着军队,祸事不断,战乱横生。
那个地方,有男子好龙阳之癖,他以罪奴的身份被发配做男-娼。
那个地方,名叫……
忘了……头好痛……不愿再想起……
他是薛燃……不是那个罪该万死,活着就是恶心的罪人!
“不……不要……”薛燃在昏迷中胡乱的摆手抗拒着什么,哭得撕心裂肺,“呜……”
或许是因为扭动的幅度太大,牵动了伤口,竟生生将薛燃痛醒,“嘶。”
薛燃睁开大大的眼睛,眼眸黑白分明,氤氲之后是天朗气清。
“师兄。”第一个印入薛燃眼帘的是骆书帆。
骆书帆见薛燃许久未回,便拜托了五色团子去天上打听,最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被他找到这座破庙。
狐狸仙刚打坐完,轮回了二十八个小周天,恢复了气色,面颊红润有光泽,他见薛燃醒了,上来便抱怨道:“你沉死我了,你知道我把你背到这座破庙,费了多大的力气?”
骆书帆冷哼道:“亏你还是神仙,娘炮神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