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何止相识啊。”话一出口,清禾意识到好像不该这么说,细细斟酌了词句,“我们生在京中,幼时都曾玩耍过几回,只是花月与苏繁儿来往要稍稍多一些。”
“对了。”清禾补充道,“你大概还不知道,花月的真实身份是平南王之子。”
能让苏繁儿称一声“花月哥哥”的,她猜到花月的身份定然不凡,但如何也猜不到会是平南王之子。
这些年,景似可以说是费尽力气去收集十年前有关长明宫之乱的线索。她知道平南王,与当今皇上一样,同是先皇之子。
在那场宫变中,皇上身受重伤,生死一线间,是平南王舍命相救才保全了皇上,留下年幼的独子在世。
皇上一方面感念平南王的恩情,另一方面平南王留下的独子亦是皇上的亲侄儿,皇上对那孩子极尽宠爱,比对各皇子还好,甚至传闻有意要将皇位传给侄儿。
原来他的身份竟矜贵至此,与苏繁儿倒是门当户对。
景似暗自好笑,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别忘了盛安之行的目的。
马车外,花月交代官差们几句,告别苏繁儿,骑马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清禾郁闷,怎么一个个都走了?掀开帘子喊他:“花月!”
闹市人声嚷嚷,却无一声回应清禾,瞧得苏繁儿“咯咯”直笑,“不用喊了,花月哥哥事务繁忙,没空陪你闹。”
她也学景似放下车帘,马车从旁边绕过,缓步走远。
气不打一处来的清禾回到车内愤愤不已,好心情全给破坏了。
顾念着景似还在身侧,她快速调整了状态,“不用理他们。景似,等到了我家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要是有缺的只管告诉我,我让下人去置办。”
景似错愕。
住清禾王府是她占大便宜了,若再麻烦别人她怎过意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