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青年男人站了起来,直面向了那位百姓,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这第一,圣莲宫与北戎勾结卖国,削的是朝堂力量,补的是自己兜里的银钱。但此并不代表,圣莲宫并不在乎咱的国土。只不过在他们看来,利益更重于国土罢了。如今既已得利益,国土若能同时拿回来,岂不是更好。不过……”
“不过,这若是随随便便便让咱的朝官拿回了国土,那圣莲宫的谋划也就无济于事。所以——既能夺回国土,又能同时拿到兵权,此才是两全之策。是谁说,逆派便不能上战场了?掌兵权了?”
邢大人也能是圣莲宫的人,为何……将军便不能是?”
青年男子语气愈来愈重,“大人,我本是圣莲宫的,得圣莲宫养育,不应恩将仇报!可卖,国之事,小的实在忍无可忍!定北女侯在楚北立下赫赫功劳,只其动机,到底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给圣莲宫夺楚北兵权?如今她掌楚北全部兵权,又得嫁于擎王府,此时若是圣莲宫谋逆——
大人觉得,咱如今这岌岌可危的万岁爷,能扛过此劫吗?”
云殊手中的案板已无法再拍下。一视人群,现场的喧哗声已在瞬间升至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百姓们议论纷纷。可怕的不是他们在议论。可怕的是那一道道喧哗声里,道此男子“言之有理”“听之实在可信”的言论,竟在渐渐地成为主流!
战?为国,为民,还是为夺权,不过是一个动机的区别,但此于百姓们来说,性质却是千差万别!
为国,为民,时非晚会是英雄!
可若是为了替圣莲宫夺兵权,再加上楚北之危乃是圣莲宫造成的。那么——
此便是一场步步谋划的谋逆之战!
此便意味着她乃是一双将天下人视之为棋子的术手!
此亦意味着……楚北兵权如今被握于她之手,接下来的朝堂将迎来大危!
动机——
好大的一个动机!
好合理的一个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