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家仆齐与自己都说了没这事。他妻之死并非缘于凌辱,本官传问过阎吕,并无你所言之事。”
天成郡主闻之背脊一直,正色道:“那么,敢问大人,我为何要设计定北女侯?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不过一位仕女,我图什么?”
云殊稍稍一默。
“我设计她,能得什么?她死,于我有何利?她死,能得的结果也仅仅就是没办法嫁入擎王府了罢了。难不成,我是为了阻她进擎王府?敢问大人,你觉得我干预擎王府的选妃之事,能得何利?为财?为权?好像……设计这一出,我也得不来什么任何财与权。难不成,你要猜我是为情?”天成郡主笑了,笑得一脸讽刺:“若是为情,就是说我心悦于擎王世子了。若这样,在隐哥哥遇见定北女侯之前,我为何不自愿嫁入擎王府?我若有心嫁,依隐哥哥当时的情况,但凡我跟擎王妃提一句,我不信她会不选我!”
天成郡主越说越觉好笑。
百姓们听到这,既觉心酸,又莫名也笑出了声来。愈听,愈觉得眼前这“人证指认天成郡主是此案设计者”的发展实在是荒诞又可笑!
太荒诞了!
当初那样的伤,闹得天下皆知的,还能被说成“是假伤”?
往受害者身上扣帽子也就罢了,还寻不出这受害者任何设计此案的动机,这——这让他们如何相信?
郡主算计定北女侯,能得什么?
哦?那依你之意,是有人陷害你,那么,谁又与你有这仇?云殊话锋一转,却又反问道。
“此不应该大人去查么?毫无实证,我如何敢妄议?”
“你不敢妄议,难道也不知你自己有多少仇家么?”云殊又道。
“大人——”只公堂之外一道大嚷声忽然打断了他的问话,“小的有话要诉,乃是关于此案的!小的知道一些此案的秘闻!”
堂外嚷嚷声本不少。可此声后半句尤其醒目。便是听到的百姓们也忽然一肃。云殊一抬凤眸,道:“是谁有诉,且上堂来?”
言下,只见得一位身穿武士服的青年男子走上了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