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话直言。上了公堂,难道还想隐瞒!”
“咦……”问话进行至此,场外已实在没办法再维持安静了。百姓们打量云殊的目光一收,已惊奇的看向了那位郡主:
“刚刚那位大哥说的,是真的?昨夜郡主真与什么齐屿相会了?而且,是见到了那封信去的?”
“郡主支吾作何?半夜三更去见男人。难道,她……”
“此事说来话长,而且,不便言说。云大人,可否借步一论。”天成郡主这时再次开了口,恳求道。
“郡主,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公堂之上没有借步说话的规矩!”云殊严肃了起来,竟是拍了下案板,道:“卢子瑶,本官乃依法办事,你若再不说实情……”
“云大人!”天成郡主打断他道:“我若说了,牵扯出其他案子,云大人也敢接么?”
云殊未想她如此一问,略滞片刻后,这才答道:“本官天大的案子都敢接!”
“好!有大人此言,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天成郡主一笑,神情反倒变得放松欣慰了起来,竟是自高椅上走了下来,自己往堂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郡主……”这个动作可惊着了众人,亦将云殊惊了个不小。
天成郡主跪直着,又道:“那我亦有一告,还望云大人能为民做主!我过去有一仆从,名为齐屿!齐屿家中,本有着一美娇妻!妻子容貌颇佳,有一次撞见了刑部阎大人之子阎吕,然后被其……凌侮至死!”
天成郡主言至此处,人群一怔。
“齐屿欲状告,却求之无门。我父王担心生事,将齐屿驱出了王府,让他带上盘缠离开京都城。齐屿却寻上了我来,苦苦哀求。说……宁死也要诉此一状!阎家大抵是闻着了风声,多次寻过齐屿。齐屿亦因亡妻之事不肯放过阎家,欲诉此一状。我担心齐屿安危,便将他收在了自己过去买的一处小屋里。并嘱咐他说……”天成郡主言至此时,略略停顿了数秒?
“嘱咐他什么?”
“嘱咐他说,他的案子本不难办,难办的事,要有人愿替他办!阎吕乃阎大人之子,有阎大人护着,官官相袒,此案一辈子也办不了!除非……阎大人贪污枉法的旧事能全被搬出来,先摘阎大人,再办此案!”
嘶……天成郡主不说还好,此一开口,云殊手中的案板差点哗啦一声落了地。人群里呼吸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