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们都不成。”时非晚也就这么一调侃,可见众人一乐呵立马便甩起了手。
流衣见此噗嗤一声笑,咯咯的便有些合不拢嘴来。本想着姑娘混在一堆男人堆里实在惨烈,不想也是可以有些生趣的。
武浩贼心显然还没死,“老大,这貌美如花的姑娘是……”
“死性不改!”时非晚一拍他脑门,流衣戴着面纱哪见得几分容貌,遂便道:“姑娘叫小衣,乃是我义妹。”
义妹?
众人听这回答顿时惊目。
这姑娘不是唤老大为主子么?怎么又成了义妹?
难道是收了个仆从为义妹?
不过,不管怎样,元帅这么一说,就代表着这姑娘定是他们欺负不得的,以后全都得姑奶奶的供着。
于是各种眼神都只能委婉的朝流衣瞄了。武浩瞬间也收敛了不少,一副绅士老实状的忙将手中本要自己吃的另一碗鸡丝热粥递了过去,道:“那不知妹妹用过饭没?”
“没有。”流衣笑着答。却直接无视了他伸出来的手绕过他走至了时非晚的跟前。众人这才发现她竟也是提着一个食盒的,一蹲下便用桌步开出了一条空旷地来,献宝似的喜滋滋的忙对时非晚道:“元帅,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
时非晚一声义妹的介绍让流衣感动又吃惊。可她哪敢受之真唤什么哥哥。她本只是个签了死契的贱籍死奴。也就是那种主人可以随便打死买卖甚至都不会被官府记录追究的身份。流衣无法想象这世间会有人待她与麦丫这样的死奴似姐妹,可姑娘宠她,但她自幼是被人卖来卖去随意欺凌的死奴,世界观如此故过于逾越乃是违她本心之事。
她可喊不来哥哥。虽学了一身医毒之术,可依旧乐意甚至欢喜于做此类做饭端碗之类的事。
对于每个丫鬟来说,做出一些东西来后若能讨主子开心,她们便开心。
流衣到底做了这么多年丫鬟,这一点已经成了她的本能了实在也已变不了。
瞧她喜滋滋的模样,时非晚当然不会不给捧场。周围的兵仔们瞧得眼都直了:“天呐,好漂亮的菜式!”
百姓们虽都有心,可递来的都是家常的食物。流衣这食盒一摆,可是不得了呢。一盘盘端下来比花儿还漂亮。军中多是粗汉子,瞧见这么贤惠的姑娘立马更馋了,一声声恭维赞美之声顿时全往流衣耳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