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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半个时辰过后。
时非晚看着一整碗的好肉好菜,起先虽也觉胃口不佳,可到底也还能吃得下去。可在填下一碗饭过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筷子一放,抬起眼来,看向了对面:
“我很好看吗?”
此刻,时非晚正坐在一张大大圆圆的香木桌旁。她的对面,坐着言蹊。侧面,坐着贺氏,龄龄,同那言歌姑娘。
时非晚这会没再留在院子里了,言蹊也没再派人将她关起来。
半个时辰前,苏老将军那一晕,时非晚本以为自己要被重新绑了的。可郎中匆匆而来为苏老将军看过后说起苏老将军乃是情绪过激所致,且半途苏老将军还又清醒了几个眨眼的功夫,在那几眨眼间对着就在他跟前照看的言蹊低语了几句后,苏老将军再度一晕厥,过后,言蹊再面对时非晚时,竟并没有愤怒的命人再将她绑起来。
而后,他对贺氏丢下了一句话来,“她可信。”
而后……再确定了苏老将军性命无忧后,时非晚便被贺氏喊来一块吃饭了。
时非晚赶了这么多天路,的确又饿又累,更何况现在已天快黑下来了,早已过了晚餐时间,她却滴米未尽,便也没有拒绝。
不过,心中免不了琢磨一番:
她在想,苏老将军中途清醒的那几眨眼间,到底对言蹊说了些什么?
时非晚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苏老将军的病。因此,那张衣团,她没有隐瞒,写的直接就是自己得身世。苏老将军看过后纸团被他身边的管家忽然迅速收了起来,衣团没有在交于其他人之手。言蹊贺氏一等,虽觉奇怪,可却并不知时非晚写的到底去什么。
但,言蹊态度的转变,让时非晚肯定,苏老将军清醒的那几个瞬间,对言蹊低语的几句话,一定是有关于自己的。
过后,言蹊心中对时非晚一直持有的“觉她可疑”态度似乎消了。
但除此之外,他面对时非晚,却也依旧冷淡平静。时非晚从他神情可以猜出,苏老将军说的,一定不是直接言明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