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龄耐心的将他的手给掰了开,掏出了他掌心一枚晶莹剔透的碧玉。龄龄看清那玉时,登时傻眼的顿在了原地,“这……”
“你放心,我不会杀她!且会带她入城的!”言蹊这时,又丢下了一句话来,马儿一转,绕过了龄龄,而后,加快马速,往时非晚刚刚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龄龄这次没再阻,捧着那玉,转过身来,视线落往言蹊快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马儿,眼眶忽然红了……
是的!他不会杀她的!
龄龄此时不会再阻了。
什么都还没问,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她……
龄龄望着那背影,揉了揉眼睛,眼底泛起浓浓的心疼来……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言蹊。刚刚无论谁在这儿,瞧见了言蹊的举动,大抵都会觉得他是要杀那石兄弟。
可龄龄知道:他不是!杀意或许有!招招致命的杀招或许也有。
但……她可以肯定,言蹊不是故意的!
他不过是用力压抑掩埋了二十多天的某种情绪,在瞬间被人翻了出来后,一时难抑便有些失控罢了……或者说,刚刚,只不过是他用力堆叠在心底深处的情绪忽然被翻出来,他需要寻一处发泄的地方罢了……
那石兄弟,又牵扯进了其中,恰好的,便成为了这个发泄口……
言蹊不是故意的。
龄龄此时回想起了二十多天以前他们所经历的事。那时,慧安县主已亡的消息穿传至了他们的耳中,自己哭了,可言蹊没有。他没有多吭过声,也没有对此事有过过多的议论,只是默默的调转马头,准备回去。
奔往金州途中,马车上,言蹊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想,那位同车的石兄弟一定在心里评判过言蹊是一位极沉默寡言的。其实,他不是。不仅不是,平时还不算言少之人。
后来……言蹊表现平常,该吃吃,该做的便做,没有被影响到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