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武时。”岑隐回。
“我抱你说给你打气时是不是?上竞赛台之前,是不是?”
“嗯。”
“你——”时非晚听到肯定的答复,简直不可置信。
若是那个时候他就开始扎针了,那么,岑隐那个时候,就已经察觉出他自己身体有异状了。
那时,他就知道自己给他下毒了。
可他当时,还朝着自己笑着,似极为开心。还心情很好的上了竞赛台,那时他就已经知道,继续动武会让毒发的更加快。
可他……
怎么还能一边往自己身上扎着这剧痛的针,一边看着她笑,一边继续动着武,只为了给她取那七彩玲珑镯呢?这怎么能做到?
强行用这种方式抵抗即将晕厥的状态,除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之外,于精神意志也是一种大消耗。这种时刻就要晕厥了的状态,是怎么还能继续动武的,那得……多么痛苦……
“没事。晚晚本就想离开,爷强行留你,就得做好被算计的心理准备。”岑隐似知时非晚在想着什么,似很轻松的回道:“晚晚做了什么,爷都不会介意。”
“不介意?怎么能不介意?”
他怎么能……在自己伤害了她后,还对她笑着,宠着,似乎伤害完全不是来自于她一般?
“晚晚白天对爷做的事,爷想,便是拿命换一次都值了。由着晚晚任性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况且,本就是爷活该,晚晚能不恨爷,便已是大幸了,哪敢奢求别的。”
岑隐是真不介意。说着他便想抱下时非晚,只手上擦完后却又渗出了血,并不干净,岑隐不敢碰她,便道:“晚晚帮爷拔了可好?”
岑隐的状态似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可时非晚这会实平静不下来。白天岑隐说什么“有那么一次死都值了”时,她只当是男人的花言巧语。可此时……时非晚几乎开始觉得那是岑隐的真心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