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嬷嬷瞧着她,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道:“数月不见,县主的性子还是如此独特。”
时非晚喝完水将杯子递回,道:“嬷嬷说吧,岑隐呢?”
这不提岑隐还好,一提他,樊嬷嬷脸色就不好看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念叨了起来:
原来,岑隐离开西边的事,京都早就无人不知了。皇上是补救的给他秘密弄了封圣旨,可是擎王府一家子,哪能不知这是他家那不省心的世子爷擅作主张的。
这放着正事撒手不管了,这么大的事擎王妃这位母亲听着,哪能不被吓出一身汗来?更何况之后又闻太后往北边去了。
这不,太后去了,她其实也去了,只不过要比太后晚了几天罢了。
三日前,岑隐领着时非晚离开金州后,一路奔赴西边,在此处……也就是时非晚现住的这里,吉州,落了脚。
然后,十分不幸运的……碰着了他家老妈!
或者说,是某位王妃听说了金州那些事后,专门就在这吉州派人盯着等着然后一知岑隐入吉州,就自个立马寻上来的。
擎王妃还没来得及去金州,可传报消息的探子可是千里马日夜赶行的,更何况岑隐出金州领着那么多人速度可不快。因此,金州军营那些事,发生后没多久,擎王妃便收到了消息。
听闻自家儿子带人离开了,她估摸着速度,专门等在了这必经之地吉州。
这不,岑隐被自家老妈盯上,一落脚,碰着了熟人,便不得不放开时非晚,被老妈叫去听训话去了。
樊嬷嬷则是请王妃亲自拨过来照看时非晚的。
“县主睡了三日了。”樊嬷嬷这时说。
“世子何时回来?”时非晚听到樊嬷嬷的一般论述,头疼的问。
她并没有说要去给擎王妃请安之类的。一来她并不是这类人,二来,时非晚此时压根儿也不想见到擎王府的人。除了岑隐,擎王府一家子对她怀抱着恨意当是肯定的。尤其是那擎王妃:天成郡主是她什么人?
亲女儿似的存在,如今,只怕她恨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