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下马后,将时非晚抱下马道。
时非晚这才发现这儿停靠着船。北戎人也有通过这条河出行者,十里河周边,有着被北戎强抢去的大楚船只。
“好。”
时非晚点头。包括灵昭郡主在内的人很快都上了船。唯独黑刹留在了岸上,手上挟持着司徒姗。
“岑隐,放人!”呼延炅行至河边,怒视船上。
岑隐扬了扬手指,说了个距离。
“哼!”呼延炅冷哼。
只他接下来没有放出追人指令,就代表他同意了。因为岑隐所在的船只,这会儿已经往前漂流了去。
“世子,黑刹他……”船上,时非晚看着那独自一人挟持着司徒姗的黑刹,有些担心。
“待会儿他跳水,若能活便是他命大。若不能……晚晚也不必过于不忍心,他从小被训,思想与常人不一样,为主而死,于他而言是至高的荣耀。”岑隐回。
时非晚听到这却不知应更悲还是应感到几分安慰。
“长隐哥哥,我们这就能离开了吗?他真的会放过我们不追?”灵昭郡主这会问“长隐哥哥,他怎么会放过你,你可是……”
“他自然不愿轻易放过,可司徒姗他也不能不救。而且,他比我们更不能拖。司徒姗那伤口,拖久了血流多了,可有致命之险。”岑隐道。
“那,他就这样认了?”灵昭郡主仍不大相信。
岑隐抿唇,却未做答,只是安静的坐在船头拆起了时非晚的头发。
“世子干嘛。”时非晚头发忽然被散落,道“世子不是喜欢我这人么?难道仅仅只是喜欢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