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传闻真是真又如何,就算晚晚使的是美人计,有所图谋,不安好心,那又如何?爷……”岑隐语气略顿了片刻,脖子竟在此时添上了一红来。时非晚接着便听得耳边飘入了极轻的一声低喃“爷只在乎晚晚到底愿不愿意跟爷。”
“……”时非晚默。
岑隐神色忽然一肃,接着问道“其他爷可以不问,但晚晚,是自己逃婚的吗?”
“不是。”时非晚不介意这个问题,答得极快。
这二字一落,房内便连那连头都不敢抬的黑刹与落花,也感觉到了岑隐情绪猛然间的变化。尤其是黑刹,便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没用内力刻意去细听,他都感觉自己也听到了主子忽然加得极重的心跳声,感觉到了那股子忽然漫开的极致窃喜与兴奋。
屋子内的氛围莫名变得格外平静宁和。黑刹一声也不敢吭。落花更是停下了手来完全不敢再清扫闹出半分声响来。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听得沉寂被打破了
“还饿不饿?”是岑隐的一声轻问,极为柔和的一声低音。
“吃饱了。”时非晚回。
“那便不吃了。晚晚先前想说让爷帮什么忙?”接着又听得岑隐道。
“世子可否派人帮我找找流衣。”时非晚道。
“流衣?”岑隐一怔。
“对。我想,她还活着。”时非晚语气里添上了一抹悲,“我想,她现在也在潞州。”
潞州一直封着城。流衣不比自己,她应没那么容易离开潞州。
“爷已经派人找过了,现在也派人在找。”岑隐回道“还没消息。”
岑隐本就是来寻时非晚的。他派人调查时非晚的下落,是连着流衣一块儿查的。可潞州的消息……时非晚没有,流衣同样没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