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好长一段时间过后,岑隐仍旧静站在原地。这持续时间都快近半个时辰了。他手仍旧抚在疯狂跳动的胸口,脸颊又红又热,整个人的神情状态都持在一种反常的状态下。
方才时非晚在时,他强烈想让自己看起来稍微镇定一些,不要失态过头了。当然,时非晚肯定还是觉得他是失态的。但只有岑隐自己心底知道,那都已经是他强制控制情绪的极限了。
“傻丫头,怎可能不值!”
岑隐忽地按了按自己额心,思绪有些飘远的自语了句,唇角不自觉的带出了一线弧度来。而此种状态,岑隐又一次的持续了许久,期间他的心跳仍旧是疯狂滚动着的,情绪就像是坠至了海浪里,一起一伏的,未曾平静过。
岑隐此时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他觉得自己此时能稳稳的站在这就已经是极限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今儿自己所经历的。
那傻丫头!
怎么可能不值!他甚至都觉得她被他骗了!
可她,真的就这么被骗进来了吗?他真的能娶到她了么?
岑隐总有一股不真实感。虽然他还完全不算真正得到了时非晚,无论是身还是心或是名头,但这仍然让他有种极致不敢信任的感觉。就好像他可以安心迎娶时非晚了这只是一场梦似的。那么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能得手了?真的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这真实吗?
岑隐揉揉眉心,皱起眉来,忽然想到了什么。
“来人。”
“世子。”
很快便有人推门而入,阿石走了进来。
“把这个给县主送过去。”岑隐走至桌前,将时非晚没拿走的空白圣旨给装好,递给阿石,道:“此很重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