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一听,瞬间静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顾忌什么。你觉得谁合适郡主,大可直接说。哪有接了旨,还敢推卸的。”
“这……”时非晚瞧起来略迟疑。想了想,才又道“那……那臣女觉得,陵小侯爷这般算计郡主,实乃小人之举,自然是不可托付终生的。郡主并非凡人,应得更多的眷顾,郡主牺牲名誉是为了救人,臣女觉得任何人都不应该用俗世规矩去苛刻于郡主。
所以,臣女想……臣女想请求皇上将臣女贬为擎王府世子侧妃,封天成郡主为擎王府世子妃。
与郡主相比,臣女不配为擎王府世子妃!郡主为正,臣女心服口服,自甘退之!”
时非晚说着,又磕头一跪,看起来颇为诚恳。
“这……”
殿内人听此,大多一愣。
万没有想到,这位“议亲钦差”此时此刻竟然反会有如此请求。这也……太奇怪了,她不是不乐意吗……
“阿隐!”
楚皇听此,却是转头看向了岑隐,道“你道如何?”
“皇上,臣今二十六,至今未迎妻,臣自认为从未有亏于大楚。当然,臣是皇上的臣子,臣之亲事,自然当由皇上做主,无论如何,臣不敢有任何怨言。”
岑隐忙回。
只他说是这么说,语气里的隐忍与不满之意颇为明显了。
一句“自认从未有亏于大楚”,已是很能透露出他内心的抱怨情绪来。
岑隐这般一说,谁会听不出他是不乐意的。再想想若是皇上这个时候真将郡主赐给岑隐,还的确有些让重臣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