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应是知晓了这个,才顺便想到要设这么一局的。”
时非晚最后一言,说得十分的断定。
岑隐看着时非晚,却是又发愣了。
“世子,你在想什么?”
“爷在想,晚晚说得好认真。”岑隐第二次回过了神来。
时非晚说得认真代表什么?还不是代表她几乎笃定了这是真相了!
岑隐此时的心情能不复杂才怪。传染病的部分推理他觉得是合理的。但是扯上天成郡主那么一个他从没觉得有问题的人,以及那么一个不可思议的神鬼设定……岑隐觉得,他能这么认认真真的跟着时非晚一起推测,实都有些诡异了。
“我知世子肯定觉得我像个说书先生。”时非晚道。
“不是。爷信晚晚。”岑隐忙道。
而且,似为了表示他是真信了般,他立马接道“若依晚晚说的,她对爷有意。爷现在可以装病,装作被晚晚传染了。她就会想,先前爷服的药许是少了,与你又过于亲近,加之爷近来身子虚,许便扛不过也染上了。
她若真有问题,会想来查验的。到时候便让人打发她走,就说是晚晚你介意,让她得注意男女之防,要想开出药方可以直接看同样症状的晚晚你。
她给爷看不了病,便查验不了爷染病是真是假。若真是个心中有爷的,那时,不管她全信与否,若不想冒险让爷出事。便只能想法子再给爷送药的。
她送过来的所有东西,到时都给晚晚吃,晚晚便会没事了。”
时非晚听此,道“但这得委屈世子爷装病呢。”
“不过,爷倒不想装病给她看。”然岑隐却又道“而且,晚晚之推若是为真。这都寻到了你生病的源头跟细节以及凶手,就算不装病,也不怕弄不到药方。
水源是么?若是她,依擎王府对她的信任,她倒还真有法子在擎王府下手。但井水是活的,她不会投在井中。擎王府各个灶房,用水多是先提入水缸,再用水缸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