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他又嫌弃又冷肃的突然问道。
“玉……玉府……”即便是时非晚,此时也结巴了下,僵硬的坐在马背上满脸茫然色。
这位大爷是闲得蛋疼,准备……载她?
岑隐再无多话。泠州的确有一商户玉家比较出名,他是知道那在哪儿的。用不着多问,竟是真的驱使马儿往玉府方向而去。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
马儿速度很快,到了目的地时岑隐突然一勒缰绳,马儿一时未曾收住脚突然前蹄踏空一阵轻嚎。
时非晚也觉突然得很,身子一个重晃不稳的就往身后栽去。柔软的后背撞在身后的“硬墙”上时,时非晚心底吐槽了一句“触感跟碰到铁也没什么不同”,便又感觉头顶一疼,竟是生生的磕在了后头某大爷坚挺的下巴上。
时非晚顿时觉得一阵吃痛,黑着脸大大的吸了口气便准备远离。可身后人许是觉得女子是需要保护以及柔弱的,刚刚马儿吃惊时他应是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缠上了她的腰,许是为了保护她而如此。因而时非晚此刻身子一动,便感觉自己完全被禁锢在了他怀中。
“世子……”
“爷只是怕你摔下去!”岑隐突然寒气冲天的解释了一句,立马收回了手。
“……”时非晚一阵懵。她知道呀,又没有问他为什么抱她。
“还愣着做什么,下去!”隐大爷眉眼间突然挂满了不耐,语气嫌弃的便是一声哼。
时非晚立马如释重负,跳下马去。
只是下马后她又不知道应不应该直接离开。好像……说声谢谢之类的是应该的。
想罢,目光不由得又看向马上的岑隐。
这玉府外头挂满了灯笼,光线竟是明亮得很。要看清楚一个人的脸色当是很容易的。只是时非晚一抬头就见岑隐不耐的将头偏向了一侧。
“还不快去办你的事!”他似乎懒得多看她,语气里嫌弃味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