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晨风回去休息了,屋子里只剩下潇临与那自始至终埋头案牍,一副心无旁骛的顾慕沉。
那些文犊或许是书院交接给他的东西,有些是诗帖与信笺,潇临只是远远瞄了几眼便索然无味,随后把目光落到了人脸上。
在烛火的光线下,顾慕沉那张莹润如玉的侧脸真是美轮美奂,而且那身白色衣袍正是与当初那个白衣书生一般无二,一时间仿佛这个人就与那个他所着迷痴恋的俊雅公子重合了。
顾慕沉正在规整那些文犊,拾掇完之后正准备起身过去放入书架,结果突然腿上一沉,转头就看到了侧坐在自己身上,贴近过来的人。
潇临桃花眸子里潋滟生光,笑吟吟的模样显得有些调皮意味,他肆无忌惮地双手搂着人脖子,语气暧昧地道:“夫君,我们该休息了。”
顾慕沉放下了手中那叠文犊,面不改色看着眼前这个还敢再来撩拨他的人,伸手在人腰后某处捏了下,眼神里带着危险信息,揶揄说道:“前日的教训还想再来一次?”
潇临痛呼了声,那处虽然后来上了养护膏药,但今天坐了一天马车,仿佛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现在就被这人捏到了痛穴,当即就痛得他差点弹起来。
他没撒手,反而抱得更紧,缓了片刻,幽怨地道:“你这人真不会疼人。”
顾慕沉没有说话。
潇临看人没反应,便像无理取闹般开始翻旧账:“你刚是洗了澡就去苏言那里?有什么事非得日落黄昏了才去谈?”
顾慕沉玩味的望着他:“这也是你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