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生道:“寒爷,落梅瞅见那陆少爷的情况了,陆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蔺恭如说得对,这客栈不是久留之地,咱们会合后就要赶紧往另外的地方去。咱们现下已经出了城,往北走是远离官道的小路……”
安寒笙问:“他怎么没同你们一起回客栈来?”
大家面面相觑,见到寒爷的渴望和期盼占据了上风,谁也没想起来当时要问那个行色匆匆的男人一句。
琪丫头犹豫着回答:“他说还要有些事情要去办,让我们先走。”她看见安寒笙的面色慢慢变白,赶紧补充了一句,“他肯定会追上来的啦,寒爷,你不用担心,那叫花子,不是,蔺恭如……那么好的身手,别人拿不住他。”
安寒笙自是清楚,蔺恭如虽然来路不明,一身刚柔并济的武学功底确实不差,寻常练家子便是来上十几二十个都未必能拿下他,按理不用再为这人过多忧心。
他说有事去办,安心待他办完回转便是,何须如此耿耿于怀?这种强烈的不安又是从何而来……
他撑着床沿,慢慢坐起身来,姿势改变间下/体一阵酸痛,险些体空力尽的又倒回去。
小齐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眼风无意识的一扫,望见自家班主修长颈侧、肩头满是玫色红痕,睡得散乱的衣襟微敞,雪白的胸口上亦是星星点点的艳色。年轻的男人心头陡然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他离安寒笙太近,喉头滚动的声音竟然被安寒笙察觉到了。后者微微一怔,微红了脸,下意识抬手就去整理自己衣衫,低头的一瞬间却陡然愣住。
他的视线,从自己锁骨处慢慢下滑,然后像凝滞住了般,停留在某处再也不动。身子一点点颤抖起来,抓住衣襟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又好似绵软无力,定格在那个古怪的姿势上。
“寒爷?”小齐扶着他,却再不敢正眼看他承欢后的模样,忽觉男人身形绷紧,担心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