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想到之三弟的婚礼上湛清忙忙后的样子,李景焕点头应道,又想起那道奏折,便问道:“那兵马调动?”

“对了,你不说朕差点忘了。既然他们送了那么大一份礼给朕,朕当然得回礼!你去跟你那几个弟弟说,让他们最近的功课别落下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朕会安排的。你这些日子也把弦给朕绷紧了!”

“儿臣明白!”李景焕郑重地拱手道。

这次谈话之后,军队又迎来了一次调整。朝堂诸臣都绷紧了弦,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朝廷对北疆又要有动静了。理藩院和兵部的大臣这些日子都行色匆匆,各军营也都有动作,就是吏部也忙得脚不沾地的。

八月里,皇帝巡幸塞外。此次,太子留京全权处理朝堂事务,而年长的皇子们则都陪驾巡幸塞外,就连年纪小的六皇子李景熠和七皇子李景焓也被皇帝带去了,此次巡幸的目的似乎已经明了,再加上京城预备兵的调动,再不懂圣意的人也猜出些什么了。

京城通往塞外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眨眼间,两匹快马便停在了皇帝的銮仪方,来人下马跪地行了个礼。銮仪卫的侍卫们送了口气,将兵器入鞘。

李景煜看着远处的情况,想到这几日不断从京城和北疆送来的奏报,再看看周边的兄弟们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有那么点儿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听太子二哥的话,留在京城帮他呢。他自己倒是心灵没那么脆弱,但是每天看着周围的人草木皆兵、一惊一乍的样子,他不紧张也紧张了。这就是二哥平时经常挂在嘴边的条件反射?李景煜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老四,发什么愣呢?父皇让我们过去商量事情呢。”李景熔看着李景煜还骑在马上愣神,走过去提醒道。

李景煜这才注意诸位兄弟都已经下马,都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他急忙下马,走到李景熔身后,低眉敛首一副低调的样子跟着其他几人。李景熔本想数落他两句的,但一想到那个小太子天天把这个弟弟当眼珠子一样疼着,其他几个弟弟又都在,也不好不给他面子,便住了嘴,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