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白:“他就在我的屋里。”

他姿态闲适,语气太过笃定和自然,修兆珹都有些动摇,心忽然沉了下去,下意识往门那里瞥了一眼,恰巧里屋的门板微微一动。

林秋白也微怔愣。

他太清楚不过,里面根本没有人。

这一瞬间的错愕被葛书涵敏锐捕捉到,他恨不得把人踩进泥里,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乜斜林秋白一眼,“那我要确认一下。”

他认定林秋白在说谎,刚才门板响动或许是来自穿堂风,只要林秋白的厢房里没有人,就说明方才林秋白的话都是谎言,他三步并作两步,大步迈去,刷地拉开房门——

房间内空间有限,里面光景一览无余,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床榻上坐着的男人侧目望来。他俊朗如灼日,五官宛如精工雕琢,唇色若棠,重曈里似乎藏着一抹葳蕤明焰,长发披散于脑后,发尾坠着独特的坠饰。

金色华服穿在他身上衬出来独一无二的贵气,尤其是他望过来的一眼,仿佛带着千年亘古的诘问,极其恐怖的威压释放而出,如同不可撼动的巍峨山岳一般压在众人头顶上。

在场所有人气都喘不上来,脸顿时霎白。

葛书涵首当其冲,几乎承受了九成威压,他顿时深陷在恐惧之中,背后清晰可见的汗水淌下来,膝盖骨传来令人牙酸的重力,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地砖龟裂出无数裂缝。

林秋白却懵了——

他谁?

怎么跑他床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