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含珠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以你的条件,想挑个比我好的姑娘很简单的,没必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可这世间只有你入了我的眼。”秋寂之指指自己眼前的锦带,“以后,再不会有女子能入我的眼了。许含珠,你是我唯一的明珠,你要负责!”
许含珠瞬间泪盈于睫。
明明是一句浪漫的话,怎么听起来如此扎人肺腑。
“你的眼睛是再也看不见了吗?”许含珠难以置信。
“嗯。”秋寂之最初也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只是此刻已经认清现实,又是在许含珠面前,他必须保持镇定,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还有几分心思打趣,“我虽眼盲但心永远不盲。心之所向,便是吾爱!”
秋寂之等了很久才听到怀中女子压抑的抽泣声。把人弄哭了,他手忙脚乱地哄,“我不说了,你莫要再哭了。”
“你的眼睛……”许含珠伸出手,虚虚地停在秋寂之的额前。她想去触碰秋寂之的鼻梁,眼窝,却迟迟不敢将手落下。
秋寂之不愿回应这个问题,打断道:“你先说说许家的事吧。”
“我知道的不太多。”
事发突然,父兄什么都来不及交代便被押走,许含珠多是从街坊还有朝廷的宣旨太监口中知道的,“他们说我父亲贪功冒进,既要用钱粮赈灾,又想挪出一部分钱给兄长打通门路,谋个前程,只是还未来得及行。贿,就被尚书察觉,人赃并获。”
许含珠说完自己知道的经过,急着为父兄辩驳,“他们一定不会干这种事的!”
“我知道,你别慌!”秋寂之仍是坚定有力地拍着许含珠的背,给予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