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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耽搁时间做正事吧。”魏菀搬来小圆凳坐在床边,拍了拍铺着软垫的床面,“衣服脱掉,上来,躺好。”

把换敷药说的如此怪异,莫名觉得那里不对劲,夜已乘定在原地没有行动。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回想起前段时间,夜已乘昏迷不醒,魏菀与徐筠共同照料帮他换药,从而结下深厚的革命友谊。

魏菀说的光明磊落,一点不参杂男女情意,完全是大夫对待病患的态度,夜已乘拼命做起心理建设,放下所谓的羞耻心,坐在床边,仅是脱去一双鞋靴,却觉像是身上的衣物被剥去一件,有些不自在一转腰身,压的床板发出‘嘎吱’一声异响,牵动心神上提,随即又是下沉,心脏跳动的慢而重,咚咚作响。

“上衣脱下趴好。”魏菀拿来一只装着七分满清水的小碗,几个颜色不一的小药瓶,每个药瓶中倒出一两勺香味特异的粉末,混入清水中搅匀,不一会成了透明粘稠的糊状液体。

夜已乘跪坐床面,背对魏菀解开衣袍系带,慢慢趴伏下去。

一两盏烛光摇曳,一缕黑烟从烛芯冒出,暖橘光色充盈满屋,展露出他恰如涂蜜的肌肤,以及阴影下更具美感的骨骼线条。

稍微活动一下手臂,蜿蜒血脉略显与毫无赘肉的皮肤表层,一头墨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散落盖住优雅颈部,前段脊骨凸显,一个个似算盘珠子,快抵紧窄腰部又凹陷下去,毫无防备的裸露出布满伤痕的后背。

魏菀忽然停下搅动药汁的手,四下静的只有呼吸声。

“难看吗?”夜已乘也知,大片伤痕有的结痂,有的生出粉嫩肉芽,一眼望去自己都觉心骇,脑袋歪在一边,黯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