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皎皎递过去一个荷包,“‘花朝节’要到了,这是我的小小心意。”

夕月怔了怔,没接。“花朝节”赠荷包的寓意他有耳闻,要么是师徒之间,要么是……心意相通的道友之间。

他问:“何意?”

皎皎有板有眼地说起来:是“你教我习得九转灵火,甚至吃力不讨好的助我升阶,我们虽然没有行过拜师礼,但有师徒之实不是么?我赠你荷包再——”

“我不是你师尊。”他冷然打断,侧身就要走,“你应该把它送给千鹤神君。”

“诶。”皎皎拉住他银线描边的袖角,“你别走,我只是觉得荷包给你更合适。”

夕月停下,似要听她的理由。

“我和千鹤并非你想的那样,他也并没有多管教我,我更像是他心血来潮时抱养的宠物。”皎皎说得平淡,似乎所说之事与她无关。

其实告诉他也无妨,在外人看来,千鹤收徒本就是难以置信的事,不知有多少人盼着看她笑话。

夕月沉闷的面具下嘴角紧抿,他默了很久,在皎皎以为他执意要走松开他的袖角时,他却蓦地抓住她的手。

像是被烫了一下,夕月很快放开,但皎皎手中的荷包已然在他手上。

那是一个以黑缎为底,辅以银色丝线绣成一弯上弦月的荷包,刺绣的上弦月针脚有疏有密,看上去并不熟练是个初学者所制。

所赠荷包需赠送之人亲手制作才有诚意。

月……她是知道什么了么?夕月望向她一如既往澄澈的眼眸。

“我只是觉得你和上弦月很像,在暗夜中散发淡淡的冷辉。”皎皎解释道。她最开始是便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但之后的接触中很快打消那不切实际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