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刚才悄悄塞了一块令牌在衣服里交给李奉君,那是他昨晚去翻出来的龙禁卫都尉的令牌。
昨日里袁翊州说罢免了龙禁卫都尉,又不把令牌交回来,分明有意揽权。阮棠趁晚上袁翊州来亭子里喝自己的茶,自己先离开的时候,回寝宫把令牌从袁翊州的衣服里翻了出来,便自己收着了。
袁翊州本就不是善茬,他总不能把宫廷禁军也让袁翊州任意掌控。
因为第二天袁翊州要换礼服,起得一大早,加上那是皇帝的寝宫,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小皇帝也能做贼,所以他原本那身衣服还挂在床头,一直没动过,也没发现令牌丢失的事。
听到小皇帝说的话,袁翊州搂住小皇帝腰间的手一僵。
这小皇帝,比他想得还要更有意思。
看来确实是长大了,翅膀也长硬了。
就趁袁翊州分神那一会儿,阮棠披上那件便服外衣,直接掀开车帘,从车上跳了下去。
这一步本来不来阮棠的计划之内。阮棠本来就预料过万一袁翊州敷衍自己,根本没打算和自己去靖|国台该怎么办,却没有想过袁翊州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
毕竟犯上弑君总还不到时候,他要敢杀自己就是天下人群起而攻之的反贼。就算他再所向披靡不可一世,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阮棠以为袁翊州如今能做的顶多就是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威胁几句,外加围住皇宫企图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是没想到袁翊州会做出刚才那么奇怪的动作。
跳车固然有风险,一不小心可能摔断胳膊摔断腿。
可是不这么做,还不知道袁翊州等会儿要做什么更诡异的事情。刚才自己赤|身|裸|体的,他就那么抱上来,活像一个变|态。后来又问出那样的话,阮棠更觉得汗毛倒竖。
待袁翊州反应过来时,小皇帝整个人半截身子都已经飞出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