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云不卑不亢地笔直站着,毫无畏惧地直视着袁翊州,眼神冷冽如冰刀霜刃。
袁翊州的目光凌厉如翱翔捕猎的鹰隼,牢牢锁定在温霁云身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将猎物带血吞吃。
锋芒相对,剑拔弩张,各不退让。
何义成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袁翊州,而且还是直直地对视如此之久。
若是换一个人,莫说与袁翊州这般对峙,就是看一眼袁翊州的眼睛,只怕也会被吓得手脚发软,浑身哆嗦。
他心中对温霁云的恨意更甚。
都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就还敢如此嚣张?他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甚至只是可以任人驱遣随便践|踏的奴仆而已,也敢如此猖狂?
上次温霁云那一根锋利的树枝指着他,把他吓得不轻,他心中就早已恨不得把温霁云连骨头都一起剁碎了,当时只碍于小皇帝在场,而且还一心护着温霁云,导致他只能忍气吞声,白白受了一个奴仆的气。
如今今非昔比,袁大将军是何等人物,有袁大将军在此,温霁云怎么还敢如此猖狂?
他要把先前丢掉的颜面都找回来,他要把温霁云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何义成坐不住了,对温霁云吼道:“大胆!袁大将军让你跪下,你还不跪下?!”
温霁云转头淡淡地看了何义成一眼,冷声问道:“你是在对我说话?”
冷淡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严与压迫力,何义成顿时毛骨悚然,出了一头冷汗,不敢吭声了。
“嗤,本大将军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一个奴仆也敢如此放肆。”袁翊州哂笑一声,对温霁云说道,“看来本大将军是得替陛下好好教一教你,一个奴仆应该如何说话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