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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这么久,却一个响也没有听见,丧失了最后耐心的渝文帝再次唤来探子询问。
“可有前方的奏报?”渝文帝披头散发的坐在椅子上, 一双愈加昏花的眼睛直视着探子, 问。
探子心中战栗, 却不敢隐瞒, 老老实实的摇头。
“檄文不是已经下了吗?一点作用都没起到?”渝文帝连连拍击着手下雕花扶手,问。
探子膝头一软,跪倒在地,时不时微掀起眼皮,探视着渝文帝的反应,道:“有用的,有用的。”
“有什么用?”渝文帝胡乱的翻开桌上堆积如山的劄子,质问面前的探子:“这些人,一个个都在向我汇报,自己辖区又抓了多少个秦连生的人,收缴了多少多少钱财,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朕,西南之地与抗敌联军的战报。你们把朕当傻子糊弄吗?!”
不动刀,不流血,就想把一方穷凶极恶的恶匪镇压下去,如果底下的官吏真有那个本事,怎么会被勃宁和中荣压了这么多年?!
这个自己怎么答得上来?!探子无话可说,只能连连求饶。
渝文帝看着底下人不争气的样子,心头怒火更甚,将案头上的劄子噼里啪啦就往人身上砸。
探子不敢躲,只能生生挨了。劄子尖锐的边角很快便在探子的额头上划出血痕。
“孟丞相到了。”领头内侍的声音传来。
声音没什么情绪,但对于正在挨揍的探子来说无疑是天籁,探子忍不住感激的回望了领头内侍一眼。领头内侍却像没看见一般,雕塑一样静静伫立在渝文帝身旁。
“官家。”款步走进来的孟丞相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