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岳筠山只能收回手。许久才听见马蹄向远处跑动的声音。
等声音彻底远了,秦连生方才满眼惊恐的看向还在雕刻东西的阿福,问:“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岳兄有些奇怪。还有些可怕。”
阿福正专心致志地雕刻着手中器物,头也不抬的回:“没觉得呀,挺正常的。”
是我的感觉错了?秦连生不由得怀疑起自己。
悠悠叹了口气,准备转一下注意力,道:“看你已经雕了百十来个这玩意儿了,还没雕出满意的?”
“嗯。”阿福十分懊恼,他太笨了。
“加油!”秦连生顺嘴鼓励了声,便收心去研究起当前的局势。
如今,他们虽然暂时性的跳出了敌人的圈套,但是依然危机四伏。这看似平静的荒原之中,还不知潜藏了多少危险。
……
“他终究还是选了那边。”收了探子回报的孟丞相独坐于书房之中。黑檀木制成的窗框打开,寒凉的风裹着细雨迎面吹来,润湿了孟丞相黑中泛灰的鬓发。
他的嫡长子,孟泽,从小聪敏异常,但是性格倔强,只要认准是对的的事,谁也拦不住。这个,孟丞相是知道的,但却想不到,连这样的事,他也敢做。
孟丞相握紧了手中小而尖锐的纸团,眼角深刻而优雅的纹路轻轻颤动,心头的思绪翻涌。谁也挡不了大渝中兴的路,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打定了主意,孟丞相一双锐利的眼睛猛地睁开。黝黑深沉的瞳孔定在大渝堪舆图的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