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欢一晚都未睡好。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想,莫不是昨日结拜了个哥哥太兴奋所致?
她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起身来到院中。阳光晒在身上已经没有毒辣的感觉,原来已是到了十月。
在院中闲逛了会,实在无趣,便让秋水搬来一张贵妃椅放在院中,懒洋洋的斜躺上去,想要再补个回笼觉。
秋水见自家小姐难得消停了会,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守在旁边,还顺便替霍承欢拿来一件厚实点的狐裘披风盖上。
霍承欢笑道:“你怎的不拿一张锦被替我盖上?”
秋水不明所以。“小姐还觉得冷吗?”
被秋水痴呆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摆手道:“不用不用,已经够暖和了。”
“这是自然。秋水听说,这野狐极为难寻。就是小姐现在身上这张,还是老爷那时候因夫人身子娇弱,所以特意为夫人去围场打了三日的猎,用好几只狐狸的毛皮所拼做出来的呢!”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难怪一直搁在柜子里头,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是自然。小姐连夫人都忘了吗?”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了,她见霍承欢不语,愧疚道:“对不起,小姐。秋水不是故意提及小姐的伤心事。”
说到这位素未谋面的阿娘,霍承欢还当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不过心里还是敬佩她的,到底是这副躯体的生母,她霸占了人家身体,自然也成了人家的女儿,理所当然的要表几分孝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