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染和沈怀民都属于成分良好的“农民”,要去省城是可以的。
但手续也绝对不简单。
同样需要在大队里开证明,再去县革委会或者派出所开证明。
然后才有资格去省城。
大队证明可以找沈春德,县里证明可以找徐叔,这些都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她不是一个人去省城,而是要偷偷摸摸把侯教授也带出去。
夏染染沉思着,然后慢慢把视线定格在了沈怀民身上。
“沈医生,我有办法把侯教授送到省城去,但是需要您老的帮忙。”
第二天大清早,沈春德刚进办公室,就见夏染染牵着朵朵急匆匆地进来。
“沈支书,我想开一张证明,带朵朵去省城医院一趟。”
私下里的时候,夏染染会称呼沈春德大叔伯。
但只要在比较正式的场合或者公共地点,她还是会称呼沈支书。
沈春德闻言愣了愣:“去省城医院?现在?出什么事了吗?”
夏染染拿出一张沈怀民写的条子,忧心忡忡道:“我知道现在双抢时期,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该请假,可是这几天朵朵一直说眼睛疼,我让沈医生帮忙看了下,他说着是因为朵朵属于深二度烫伤,后来虽然愈合了,但却有了瘢痕。
这段时间天气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这瘢痕就开始发疼发痒……”
说到这里,朵朵立刻适时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