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忽而浮现了荀轼。
这家伙……现在一定急疯了吧。
又急疯了,又强装镇定,这人就是装,但……但他一定在为了她而努力。
这个念头,还有道迎,还有小侄女,还有种种种种她留念的存在,都让顾野梦渐渐在浑身冰冷中恢复了勇气。
她不是一个人。
就算现在看不到任何希望,就算危险大到让她已经快撑不下去,全是强撑的强弩之末,就算无数的绝望已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也一定要和他们一起坚持下去。
……
……
良好的身体是斗争的前提。
在冷静下来之后,顾野梦便争分夺秒地继续睡觉,补充精力,以便等待随时可能再次发生的危机。
但既然已经身陷囹圄,那要说能深度睡眠也不可能。于是,在昏昏沉沉中,外面的对话窸窸窣窣地传进了顾野梦的耳朵:
“这钱不能要……”
“他来得太早了,不对劲……”
“可是……”
“荀轼哪个神经病他居然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