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月光化为光点氤氲在身侧,如莲似雾,让人看不真切来人的面容,但周身姣姣如孤月,风光霁月的气质实在特殊,?夜风吹起他一袭玄衣,恍若夜里踏月而来的谪仙。
可望见他蒙眼的白绫时,却叫人生出遗憾,?叹息他独独缺了那么一双星河漫天,碎玉薄薄的星目。
仅凭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叫人从他身上移不开眼来。
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宜交谈,尤其是察觉到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灼热,参杂着让人不适的贪婪和欲望,司衍双眉微蹙,“换个地方说。”
他将阮清梨揽抱在怀里,道了一声,“失礼了!”当下施展轻功,向楼外疾驰而去。
恐怕只有阮清梨觉得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她望向身旁人的眼神有多么温柔专一,仿佛将全副身心都交予了一人身上,这种满心满眼的情意,昭昭可见,让人咋舌。
恐怕这位陌生的公子,就是清梨姑娘的心上人了。
楼中的女子微红着脸,若是知道南都还有这样绝俗的人物,她们怎还愿意画其他男子。
殷不朽表看着司衍放在阮清梨腰上的手,依旧维持着唇角的弧度,只是内心对司衍对阮清梨的亲密动作让他不悦,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神幽深,施展轻功不远不近地跟在司衍身后。
永安郡主被心上人看也不看一眼地晾在旁边,面对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她暗中咬牙一跺脚,脸上带着不甘,施展自己蹩脚的轻功追赶在殷不朽后边。心中不由后悔,为何当时师傅教授自己轻功的时候,没有用心去学。
四人一走,楼中观客才如梦方醒,“那人是谁?”有人脑海内一片空白,只剩下了刚才一瞥到的,那惊鸿瑰丽的画卷般,画中人,梦中仙,当下怅然若失地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喃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