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作的,再好的身体素质被你这么折腾也得垮。”她起身帮宋妗掖了掖被子,说:“现在怎么样,好点没?”
宋妗摇了摇头,她现在睁眼都费劲儿,全身上下都没力气,一会儿热的出汗,一会儿又冻的抖索,折磨人,她嗓子也干涩,艰难挤出了几个字:“你去忙吧,我没事。”
“唉,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还得伺候你。”林姐倒了杯热水给宋妗,又去问了医生情况,她的业务繁忙,不能一直陪着宋妗,在病房呆了半个小时后就得走了。
“行了,有啥事儿你喊护士,或者给我打电话,我走了。”
宋妗眨了眨眼,示意她先走。
等病房的们再度被关上,病房内也再次陷入了沉寂。
窗外狂风骤雨,撕咬着世间万物,树枝随风张牙舞爪,整个城市像是浸入了水笼。
宋妗睡梦中迷迷糊糊间听到了病房的门被人打开,好像是有人拿着块温热的毛巾替她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没一会儿就再度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时,她的烧已经退了,脑子里一片澄澈,不再像刚刚那般一团浆糊,她转了转眼珠,视线落在病房白洁的天花板上。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宋妗动了动双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牵制住,动不了。
她下意识低头看去,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时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坐在床边,上半身趴在病床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双眸紧阖,呼吸平缓,漆黑的发丝柔软的耷拉下来。
他的手握着宋妗的手腕,刚刚那股牵制的力道也来源于他。
宋妗放轻了自己的呼吸,生怕惊扰到他。
她静静的看着时越。
他睡着的模样乖顺且毫无攻击力,眼下一片乌青,估计和她一样,这些天都没有睡好,也就趁着这会儿休息一下。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