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之祸、妄加之罪?”芙欣喃喃,“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被冤枉的?我就知道言哥哥不会造/反,我就知道!”
玉带:“公主,奴婢也觉得这事蹊跷得很,说是颉王叛乱,逼近国都,可宫里头一点消息都没有,颉王和那些将领,突然就被捉拿归案,委实奇怪。公主您可能记不大清了,您幼年时颉王常常来看您,那时先帝尚还在位。直到当今陛下即位,颉王避嫌这才减少了入宫次数甚至不再进宫。奴婢印象中,颉王还是当初那和善温柔的翩翩少年郎。”
“皇叔?”芙欣略有些茫然,对幼年记忆显然印象不大深刻,过了好久才恍然想起,“皇叔的确经常会给我送礼物,别的倒记不真切了。”
玉带和雪鸳不同,她们自幼陪伴在她身边,比她年长十余岁,对芙欣公主少时的事情如数家珍。当然两人也不敢断言什么,只是给这位单纯天真的公主提个醒。
“不过也不好说,人都是会变的,颉王温润如玉,也许并非自己想要叛变,而是被人撺掇或也说不准。公主,既然牧公子这般说了,公主还是放下他吧。叛乱之事非同小可,公主您可不能掺和进去。”
芙欣抓住岑梓:“阿梓,他还说了些什么?”
“未曾。只是监牢环境潮湿阴冷,牧公子许是过得并不好,神情瞧着憔悴极了。嘱咐完奴婢话后,就喝令奴婢立刻离开,想是不愿意牵扯上公主。”
芙欣的玻璃心当即碎了,哭得梨花带雨:“言哥哥是怕连累我,可我怎么能置他于不顾?”
岑梓:“……”如果不是知道牧言临是怎么说的,她还以为这真是一对情深不悔的有情人。
良心隐隐作痛。
在监狱中岑梓冒出来的念头又缩了回去,那会儿,她突然想想办法帮着劫狱。好在这一路冷风吹下来,被热血上头的脑子冷静了下来。
她现在是身份特别尴尬的一个宫女,宫门都出不去,没有人身自由,没有值得信赖的人,更没有银两,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