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治疗白宏的时候就说过,白宏怕是被奸人所害,让她处处小心,这件事谁都不要说。
可是回去后她越想越怕,便不顾沈云初的提醒,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尹翠萍。
“袁姨娘,夫人有令,治疗继续。如果公子身体不适强烈,即刻将公子送来。她将亲自禀告侯爷,关于小公子的所有治疗,由她亲自接手,外人不得插手。”
正在这时,有丫鬟踩着小碎步过来,行过礼后恭恭敬敬地说。
心情犹如在海上漂泊,浮浮沉沉,滋味难说。又像身处孤岛时,忽然有人收留了她。
“谢夫人。”袁姨娘朝着明院方向,第一次正正规规地行了妾礼。
言婆婆偷偷看着外面的动静,道:“既收服了袁姨娘,又将白宏公子收于膝下,倒是我小瞧了你。”
沈云初得意地晃晃脑袋,道:“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她们都是侯爷喜欢过的女人,必定将自己的身份拿的高,尤其是嫣夫人仙逝两年有余,她们早已习惯了称头。贸然以强权压迫,必遭反噬。但凡有一日我虎落平阳,她们必定要我性命。”
言婆婆赞赏地点头,道:“可若对方因为感激而诚心服你,若有一日你出事,她们或许不会帮忙,但是也绝不会踩踏。只是……”
言婆婆盯着她,好似看入她的心底,道:“我听你这意思,似乎并不打算长久地呆在侯府。日后有何打算?”
沈云初翻了个白眼,摆摆手回屋,道:“真是的,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聪明的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跟你聊了,没意思。”
言婆婆的心慌了一瞬,赶忙追上她,喋喋不休地问:“你真打算走?去哪儿?沈云初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是我侯府的正妻,不许跑听见没?沈云初!我在跟你说话呢!要是让我发现你跑了,我就把你拴起来,困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