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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江南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上前追了一步:“裴景轩……”却终究没有勇气追过去。

追过去了又如何?

景哥哥是她心里永远的一根刺,根本没办法做到淡然忘记,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他在一起只会让她在幸福与罪恶感之间浮浮沉沉,倍加煎熬。煎熬的感情能长久吗?对裴景轩亦是不公平啊。

他能舍命为她,自己本该加倍偿还,但现在这样子,只会负了他。若是这样,她宁肯想办法在别的方面补偿他,也不愿意带着有杂质的感情投入他的怀抱。

她的恩怨太分明。

最终,逼着自己回了房。

早上起床时,裴景轩早已不在,不过在床头留了张纸条:钟点工做好了早餐,吃了再走。

而后的数十天,他真的没有再来找她,倒是老汤去过学校两次,给她送东西。

“这些吃的都是你汤嫂做的,让我拿来给你偿偿。”

和汤嫂也仅在比赛前去酒店见奶奶时有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过,又怎么可能给她送东西?这应该是裴景轩的意思。

她只道了声谢谢,并没有点破。

最近的法制周刊以及报纸的法制版又热闹起来,说的是刚刚过去的一场国际反垄断官司。程江南拿着报纸认真研读,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字眼。邬梅梅走过来,将她的报纸扯下:“看什么看得这么起劲儿!咦,这不是裴景轩吗?”

邬梅梅是法制周刊的忠实读者,自然知道裴景轩又打赢了一场堪称经典的官司,但有件事儿她不太明白,“你和裴景轩不是挺好的吗?听说他今天回国,干嘛不去接他,在这里看报纸,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