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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璧明白了,她是大舅的敌人,就是全家的敌人。

两个娃娃坐在椅子上来回嘀咕。

汤冰冰心里无比难受,脸上也要挤出笑来。

“家里来戚了,这个娃娃长得真白。”其实汤冰冰根本没细看贺璧。

“大哥,她眼睛好像有毛病。”以前的他是真白,经过在东河村接受半个月烈日的洗礼,他只比黑炭白一个色。

包子听贺璧说得真诚,憋不住笑出声来。

以前汤冰冰随便夸,他们随便应,现在来了个较真的,来吧,贺璧,让她也看到你的真诚。

汤冰冰赶快改口,“我刚才没看清,你这是健康的颜色,是丰收的喜悦。”

贺璧歪着头思考,“可是早上爹才说我身子弱不健康,要多练,这位姐姐在说我爹说得不对?”

贺璧又转过头问包子,“我听爹的还是听她的?”

贺璧真的是一脸无辜,包子都能感受到贺璧的求知欲。

包子还没回答,大鹅就绕过来,坐在贺璧的另一边,努力想把手搭在贺璧的肩膀上,但手臂不够长。

贺璧把大鹅的手放回去,他来搭,一把揽住大鹅的脖子,催着大鹅说,“四弟说。”

“当然听爹的。”大鹅还举着拳头越过头顶,增加气势。

汤冰冰听完,搞清楚了,“你是贺团的私生子?”

“私生个毛线,这是我弟,我娘从火车站捡回来的,以后就是我亲弟。”包子10岁了,岛上的人说闲话,说赵小桃的身世时,包子就知道私生子是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