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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下的兵,见过你在家被我气得直转圈吗?”周淼就想逗他,面子这东西在外面丢过一次,就有无数次,就像裂了缝的墙,以后缝隙只会越来越大。

但贺建军就是不生气也不笑,到了医院换药,周淼怕他疼,让他握住她,贺建军像看怪物一样看周淼。

换药的医生倒是在偷笑。

医生一走,贺建军疼得就直抽气,把头埋在周淼肚子那,把生理性泪水,都蹭周淼衣服上了。

贺建军坐着,周淼站着,像鸵鸟护着鸵鸟崽。

“干嘛在外面装得无所不能,无欲无求,无情无趣。死要面子活受罪。”周淼揪着贺建军耳朵,让他把脸抬起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手差一点就废了,你跟我说,就一点小伤?”

“先放开,像什么样子,有事回家再说。”贺建军赶紧往外看,幸好没人。

“那你刚刚扑我肚子上干嘛?”周淼看不懂这个别扭的男人。

“外面又看不到,你能挡住我。”贺建军说得理所当然。

周淼听完笑了。男人心也海底针。

“走了,下回受伤实话实说,我又不是那种哭鼻子的人。你不说实话,还得劳烦我跑一趟,本妇女很累的,包子馒头还寄存在雷子那,跟着一年级上课呢。”

周淼白了贺建军一眼。

贺建军听这话不满意了,合着全家地位他最低,好不容易被关注了,还被媳妇嫌弃,“你是我媳妇,陪我来不是应该的。”

“我是你媳妇吗?我只是你结婚证上的媳妇。”

贺建军一直没回过味来,直到下午交报告时,团长跟他提:“我们家有张空床,之前我娘过来时睡过,去年她老人家在老家过世了,你们家孩子多,要是需要就去搬。”

床,洞房,受伤的手臂,越长越白的媳妇。

他为什么这时候手臂要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