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雁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装作听不懂,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洒鱼食。
燕迟见她不回话,兀自说道,“这些鱼在没有意外之食来临之前,结伴而游,互相嬉戏,感情极好,可在这些食物砸到脑顶之际,立马就变了。它们互相撕咬,互相抢夺,互相攻击。鱼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燕迟忽然之间发出这么一番感慨,着实让赵怀雁不解和怔忡。
赵怀雁眨了眨眼睛,看着燕迟。
燕迟却没看她,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些挣抢食物的鱼儿身上。
大概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缓慢地抬了抬头,望着她,问道,“喜欢喂鱼吗?”
赵怀雁想了想,说,“没什么大兴趣,但也不讨厌。”
燕迟道,“本宫不喜欢喂鱼。”
赵怀雁道,“那是太子你日理万机,没空也没那雅兴。”
燕迟笑了笑,说,“你听得懂本宫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胳膊伸前,以半抱的姿势将她围在了怀里,他左手搭在她的左手上,拿住那个鱼盒,右手抓着她的右手,去捻鱼食,以这个姿势,他用她的手去喂鱼。
身后的男人气息很强烈,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莫名的让她很惊慌。
赵怀雁挣扎着想退开。
燕迟箍紧了环着她的力度,低眸,看到她洁白耳垂上的红晕,他不动声色地眯了一下眼,性感薄唇凑过去,却不是吻她,而是贴着她的耳朵说,“本宫不喂鱼,可本宫却能掌这些鱼的生死。”
赵怀雁一惊,电光火石间好像有点明白燕迟这句话的意思了。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燕迟又说一句,“好好喂吧,这样雅兴的时候不会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