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陆远芳绕着书桌走了几圈,陆青和陆黎趴在书本上跟着陆远芳念。
“你们两个记住了没有?”
“阿爹,我还没记住呢。”陆黎眨眨眼。陆青则打了个哈欠。
陆远芳移步到案前,铺好宣纸,叫陆青来研墨。
“好好看着,等会儿也要你们两个写。”
陆青勉强打起精神,陆黎也趴在案前,四只眼睛跟着陆远芳的笔尖溜溜地转。
此情此景被陆老夫人看在眼里,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她忍下咳嗽,想着要是陈芷没有生病就好了。
陈芷已经停了一段时间的药了,李太医每天都会来看看她,陆远芳陪伴她的时间也愈发的长。
陆远芳来到陈芷的窗前,握着她瘦削的手,轻轻地说着什么。
“过两天就是灯会了——咱俩有几年没看了吧,”陆远芳顿了顿,又说,“你就算好了,也要等到明年了……”
“对了,那家果脯铺子又出了新的花样,我明天给你买来尝尝。”
陈芷艰难的笑笑,整个人陷在床里,她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陈芷看着陆远芳。对着那张脸,她想起了很多。
“我……第一次见你时,我六岁。”
“那年我十岁。”
“你还……记得呀……”
陈芷废力地喘气,像陆远芳幼年时,北风吹进破损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