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搭在领口,松下前端的两粒纽扣。
手掌撑在墙壁之上, 将岑溪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中。
他的呼吸渐渐平缓。
虽然喝了酒,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头脑此刻是完全清醒。
醉的人是岑溪。
酒后吐真言,作为一名商人, 他本不该轻信。
可当这些话落在他的头上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不当真,没法不去计较。
岑溪闭着眼睛安安静静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好像两人之间没有隔着的三年光阴,那些冷眼那些剑拔弩张的氛围都只是一时的错觉。
房间里很安静, 窗外树影摇晃, 月光被敲得七零八落。
周倦手指绕过岑溪的肩窝, 另一只手弯在她的膝盖下,将她打横抱起。
房间里很整洁,他的目光环顾了一下房子里的大致走向。
想起了上次见着灯光亮起的房间位置,最后他推开一扇门,往前走了几步,微弓下身体手肘向前展开,将岑溪放到床上。
整个动作进行得异常缓慢。
房间里有些闷热,隔着一扇玻璃,窗外不眠不休的蝉声鼓噪着耳膜。
周倦停在床前站了一小会,岑溪来来回回翻了几个身,看起来睡得并不算安稳。
碎发被汗水沾湿,黏在额头上。